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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饕餮魑魅兄弟二人驭马向前,和青云一起走到了徐载靖身旁,四人并排而立。
“走!跟上!”
四骑下了土坡,带起了一片烟尘。
马蹄声中,
很快五人便隐约将官道上的一行车马给围了起来。
官道上,
第一辆马车上须发发白的车夫握着细竹编成的马鞭,
看到持刀带弓的蒙面骑士冲过来时就从车辕上跳了下来,走到前面挽住了马儿的缰绳。
“吁~吁”
车夫停下马车回头朝车上看去。
车辕另一边,穿着体面的年轻人也跳了下来。
车夫则一边环顾周遭一边握紧了手里的缰绳,顿时有些难以取舍。
扔了车马,城中家里便没了生计。
不扔车马,可能就要丢了性命。
看着驻马在路中间,手持长刀的骑士,这上了年纪的车夫无奈的朝四周拱手大喊道:
“几位壮士,我们是城中牛马车行的马夫,此次乃是受雇送人去庄子,身上并无多少银钱!”
“还请几位高抬贵手,日后我等告知田行老,定然有厚礼相送。”
官道上的骑士控制了一下和他不熟的坐骑,举刀喊道:“今日我只要车中之人,你们把人放下,我自不会为难你们!”
“这”
须发皆白的车夫回头,迟疑的和车旁的青年对视了一眼。
那青年走到车前拱手道:“几位,我乃是王家管事,家中老主君配享太庙!今日还请几位行个方便,让我完成这趟差事!”
“日后有缘相见,必会重谢!”
“唏律律!”
侧面不远处一匹马儿直立而起。
“嗖~嗖~嗖”
“哚哚哚”
三声箭响。
片刻间,
官道上的马车就被钉上了三支羽箭,箭簇深深的扎进车厢或车轮上。
回头看着车上的羽箭,青年眼中虽有惧色但却硬着嘴道:“你们真是敬酒.”
须发皆白的车夫赶忙快走几步,用力扯着那青年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语。
随后这车夫朝着射箭的骑士连连拱手,随后朝后面的车夫喊道:“把人扔下去!”
那青年瞪眼就要说话。
车夫急声道:“我说小爷,人家给你梯子了,您就住嘴吧!小的还不想死在这儿!”
车夫又指了指羽箭道:“有这三根羽箭在,谁也不会怪您办砸了差事的!”
那青年朝周遭瞧了瞧,看着方才没有抽刀的三个骑士,此时已经持刀在手,他讪讪的点了下头。
随后,车夫们嘴里念叨着‘祁大莫怪我等见死不救’、‘祁二我等还有家小要养’的话,
将眼中满是惊恐的两人从车上拖下来放到路边。
最后,被拖下来的是以前甚是体面的祁妈妈,此时她已经头发凌乱衣衫破旧。
因为太沉,拖下车的时候还晃了车夫和那青年的腰一下。
年长的车夫看着在艰难爬行,想要逃走的祁家人,摇了摇头后走到车边,将车厢中的羽箭用力拔了出来。
双手举着羽箭朝着不远处的骑士躬身一礼后,将羽箭放进了车厢里,
后面的车夫有样学样之后,赶忙牵马转向离去。
“嗒嗒~”
镶着蹄铁的马蹄停在不远处,带起了一阵尘土。
有人下了坐骑,
一双腿站到了祁大眼前,
浑身尘土的祁大顺着抬头看去,
看着拉下蒙面巾帕的廖三郎,祁大认命的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。
廖三郎眯眼看着张口不能言,手掌上全是血的祁大,将手中长刀在其脖颈上比量了两下后便猛地挥了下去。
五人离开的时候,
李饕餮在徐载靖身边低声道:“五郎,我瞧着方才那三人被打的很重,还被喂了哑药打断胳膊。即便咱们不动手瞧着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徐载靖点头。
像是祁家这等知道主家太多事情的,一旦出事怎么会被留活口。
没被打死,许是康家为了名声和遮掩,或是给想出气的人机会。
一应事毕,
天色已暗,
汴京内城西北的安远门下,
换回自己坐骑的廖三郎,朝着徐载靖拱手一礼道:“五郎,明日我便去徐侯军中,到时便不与你告别了。”
徐载靖笑道:“三郎一路顺风。”
廖三郎回礼后朝着李家兄弟和青云点了下头,随即转身离去。
徐载靖四人继续朝曲园街赶去。
路上,
小骊驹平稳无比的迈着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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